金屋藏他

自 给 自 足 ,无 情 粮 仓 。

【晋洪】驯养(三千字已完结)

  忽然想到这对,一直都是嗑的,但是发现居然没产过粮,这怎么行!

  *高晋x洪文刚

  *小狼狗x狗主人,双向驯养,HE(其实我想BE的,奈何剧情走向它不允许……)

  ——

  客观来讲,高晋并不喜欢洪文刚,因为他独裁又专制。

  高晋曾百无聊赖的从各个角度分析他同洪文刚的关系。

  首先是恩主身份,洪文刚救过他的命,这是毋庸置疑、板上钉钉的事。

  高晋发自内心地感激他,同时埋怨他。毕竟洪文刚非常吝啬,虽然救了他,但鲜少给他温暖。

  说的难听点,他不过是被人从垃圾场捡出来,丢到一个华而不实的铁笼子里。

  其次是授业恩师的关系,洪文刚简直可以用不合格形容。

  高晋忘不了他年幼至少年的时间段,洪文刚总是高高在上地睥睨他,仅仅会在他成功完成任务后,留下一句无关痛痒的夸奖,或是在他试图表现人性的时候,用无情的话语碾压他的三观。

  他如今变得这样冷漠,同洪文刚脱不了干系。

  不过,若从合作伙伴的角度出发,洪文刚可说令人十足满意。

  高晋从不会在他身上看到拖延与推辞二词。

  那个男人,是一个成功男人的典范,拥有强大从容的气场,举手投足尽显高贵与优雅。

  与其同比例增长的还有无限的歹毒和凶狠,连死神都要敬畏三分。

  毫不夸张的说,洪文刚有多罪恶,他的身体就有多脆弱。

  高晋曾无数次见洪文刚进手术室,看他半死不活的在跑步机上奔跑,常怀疑他会在下一秒倒下。

  只要他倒下,高晋对他的所有怨和偏见都将烟消云散。

  这种想法有点狼心狗肺,但确实存在。

  谁叫高晋本人确认是男人无疑。男人的尊严与野心,永不会因为另一个男人的优秀而消失。

  于他有救命之恩的洪文刚偏不死。

  一次又一次,踏过死亡的谷底,高晋简直恨惨他。

  然而,于内心不可见人的私念讲,高晋希望洪文刚能长长久久的活在他眼前。

  “领带很靓。”

  高晋不敢正视洪文刚的眼,他的眼神不自觉游离,落在洪文刚的锁骨处。

  只一瞬又移开。

  他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,对洪文刚产生难以言喻的爱慕。

  那爱意让他恐惧,又刺激。

  他常幻想自己对洪文刚做点什么。

  譬如此刻,大庭广众,数双眼睛之下,他很想抓住对方的手,堵住对方的嘴,好让他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大胆的事情。

  已经不是第一次。

  高晋幻想过更过分的场景。

  在冰冷的手术室,捆绑住洪文刚的双手,用手术刀划破他的西装、白衬与内衣,甚至残忍的将刀锋沁入他的肌肤,在他的心头,为他冠上高晋之名。

  不仅如此,他还要一寸寸,用双手掠夺对方的领地,扼住对方呈现弧度的要脉,欣赏对方痛并快乐的表情。

  哪怕脊背上刻满困兽挣扎的爪痕,也在所不惜。

  “放过我……”洪先生抓着他的脖子,粗喘着大气,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去。

  高晋的手掌穿插他的发间,命根感受到对方紧致的下身:“我知道,你不会死。”

  “我会……你,住手……”洪生的眼睛发红,自求饶的口中断断续续地吐出欢愉的细吟。

  “也许我们应该试试别的?”高晋经历几轮欢潮,已复得体模样。

  或者已经是很久之后,另一个地点。

  他从监狱的墙上,取下嶙峋骇人的“刑具”,试图给洪生“一点教训”。

  不需要理由。

  只是幻想。

  只要想到本人对此一无所知,高晋的身体就会涌现极满足的颤栗。

  “收声。”

  洪文刚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,从唇齿吐出两字。

  高晋心一沉。

  “这两人,送给你当礼物。”洪文刚擦着他的耳朵说道。

  高晋面无表情,他在对方离开之际,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意。

  其实,他的想法又怎会瞒过洪文刚?

  那样露骨的、年轻气盛的眼神,简直要灼伤洪文刚的双眼。

  所幸他并不在乎,准确的说,他觉得高晋的想法不值一提,更遑论危险了。

  在洪文刚眼里,高晋就是一条狗。

  不带嘲讽,没有敬意。

  唯一能表现喜爱的地方,或许是满意对方是一匹忠实的狼狗,随叫随到、从不抗议。

  洪文刚为驯养忠犬,是不吝肉骨头的。但如若叫他以身饲狼,断无可能。

  倒不是舍不得这具疲废的身体,而是不值得,仅此而已。

  “还没到那一步,”洪文刚心想,“也不必到那一步。”

  高晋已经被他调教的很好,狗的忠诚、狼的野性,无需再偏向哪一方。

  “洪先生,手术已经安排好了,您弟弟一到就可以开始。”

  “知道了。”洪文刚挂了电话。

  不知另一头的高晋辗转摩挲着手机,幻想着他的面孔。

  洪先生的弟弟,一点都不像洪文刚。

  一个扔在人群都不会违和的人,实在很难相信他和洪文刚出自一个母胎。

  高晋打量他。

  这些年他实在太幸福,就像一个普通人,享受了洪文刚的太多关怀。

  全是沾了那血缘的光,如今,为洪文刚贡献心脏,也算还清这些年受的福祉。

  高晋在“行刑”前,是这样想的。

  分不清是善良还是虚伪,总之面上仍是冷酷无情的淡定模样。

  因为洪生最喜欢他冷静的模样。

  “我中意你现在的样子。”

  在他杀了许多人之后,洪文刚这样说。

  年幼的高晋记下了,记到了现在。

  当然,他后来很少动手。

  血,太脏了。

  洪先生不喜欢太脏的东西。

  “抱抱我。”洪文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高晋险以为自己听错。

  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抱住对方。

  那是高晋第一次在现实中拥抱洪先生,高晋的目光落在被护士担走的人身上。

  也许,是刚才他的弟弟说了什么话,伤害到了洪先生,才让一惯坚强的洪文刚露出如此脆弱一面。

  “我只有这一个弟弟。”洪先生说。

  高晋默默地抱着他,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的无视他们,有条不紊地进行自己该做的事情。

  高晋见不得洪先生痛苦:“也许您可以再等等。”

  “他必须死。”洪文刚不再脆弱。

  他缓缓抬头,离开了高晋的怀抱。

  高晋一言不发。

  他在无形中犯了洪先生的禁忌,说了不该说的话。

  高晋忽然收声了,洪文刚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。

  “你在哪里?”洪文刚难得主动打他电话。

  “出了点麻烦事,已经解决好了。”

  “过来这边。”

  高晋心中喜忧掺半。喜的自然是洪文刚想见他,忧的是不知对方找他什么事,千万别是什么事惹洪先生不开心才好。

  他刚开口问洪先生,就听到洪文刚道:“没事就不能找你?”

  不知道为什么,洪先生这段时日,越发喜欢“找事”,高晋已经竭尽克制自己,没想到还是被对方抓住“话柄”。

  秉着言多必失的准则,高晋保持沉默。

  “你过来。”洪文刚躺在沙发上出声。

  高晋走近了两步,见他没什么反应,这才又前进几步。

  “这么远做什么?”洪文刚拖着懒音,“我会吃了你吗?”

  高晋低头,研究自己同洪文刚的距离。两人分明已经很近了,再近连身子都要挨上,洪先生究竟想……

  高晋的思绪还未深入,猛地被洪文刚揪着领带,拉到跟前。

  他实在没想到洪文刚会来这招,身体没时间做出反应,本能地倒在对方身上。

  “洪——”高晋的脑子一片空白,他不知道事情会突然发展到这种地步。

  难道他又在发梦?

  “你不愿意?”洪先生有些不耐烦,他没想到自己暗示到这个份上,对方还是毫无反应,“那就算了。”

  他推开高晋,却在眨眼间被对方反手抓回沙发。

  “我不是不愿意,我是不相信,”高晋压在他的身上,“洪先生为什么会忽然允许我……”

  “不要问。”

  两人挨的实在太近,望着洪先生放大的脸,高晋不再追究一个答案,埋头亲吻。

  他吻的太温柔,像亲吻价值连城的珍宝。

  脱衣的手看似冷静,实则颤抖。

  触摸对方身体的时候,都不敢用力,生怕轻轻一握洪先生就碎了。

  机会降临的时候,高晋的反应,完全同幻想中相反。

  洪文刚也是。

  “这里,”洪文刚指着自己的心口,“已经换了一颗心。”

  洪先生说话总是如此深奥。

  高晋又呆住,不敢动了。

  洪文刚受够他的“欲拒还迎”:“艹我。”

  末了,补充一句:“重重的。”

  高晋这才完全懂了,洪文刚这是嫌他太“没劲”,当下红了耳根,拥着洪文刚,卖力起来。

  洪文刚仰头望着头顶的灯光,好像置身孤岛上的海滩,感受身下一浪接一浪的冲击。

  洪文刚心想:身体终于热起来了。

  心是不是也不会再空了呢?

  自从弟弟死后,洪文刚身边再没亲人。

  他太寂寞了,想来想去,想到高晋,却总看不见他。

  对高晋,他一向是半豢养的,他允许高晋到处乱跑,却不允许对方跑出界。

  高晋已经不小了,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,一个成熟的男人,如果拥有独立的思想,就会变得很难控制。

  洪文刚从前不在乎,因为高晋欠了他的命,并爱慕他。

  可最近……高晋的眼神不再炽热,这令他十分焦躁。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,又或是高估年轻人的感情。

  无论如何,高晋是唯一一个长久跟在自己身边的人。

  他没了弟弟,绝不能再没高晋。

  毕竟,他身边已经没有别的狗,做的比高晋更出色。

  可这种带着几分软弱的想法,高傲如洪先生,怎会同高晋讲?

  高晋的短发浸满了水渍,汗水划过下颌,滴在空中,一瞬间黏腻在两具交缠的肉体上。

  如同海面上两团拍击的浪花,冲撞后只余平静。

  洪先生睁开眼睛,高晋正闭眼躺在他的身侧,拥着他。

  太温暖了,洪先生准备再睡一会。

  他“不经意”朝高晋贴近几分,高晋的手臂弯曲,搂的他更紧。

  “醒了就起吧。”洪先生看穿他。

  高晋被识破,只得睁开双眼:“洪生早。”

  洪先生放下手机:“有一批新货到了,你帮我去看看。”

  高晋恰梳洗完毕:“好的,我即刻去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哦,对了,”高晋回头,“早餐已经准备好了,就在客厅。”

  洪先生其实并不饿,但他起来了。

  他只是望了一眼餐桌,独自走到窗边。

  透过翻花的窗帘板,洪先生看到正准备上车的高晋。

  高晋似有所察,身形微微一顿,但他没有回头,只当什么都没发现。

  洪文刚目送他的车辆远去。

  其实是不该的。

  他揉了揉泛酸的太阳穴,只是圈养一条狗而已,他却花了太多心思。

  高晋挺背正坐车中,抿成一线的嘴角不自觉泛起弧度。

  若他所料没错,洪先生此刻应坐在餐前吃早饭。

  一顿早饭吃的差强人意,洪文刚顺手擦完嘴,待放下一刻才惊觉,自己的习惯已被对方全盘掌握。

  究竟是谁在驯养谁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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