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屋藏他

自 给 自 足 ,无 情 粮 仓 。

【博士x地藏/司长x何天】当追龙2与扫毒2剧组互换阿古(其他人全员重生)

        *完结啦!!!

   (十)

  “来人呐,要饿死人了,”地藏迷迷糊糊的瘫在床上,“迪奇你个王八蛋……再不回来,你大佬要被你活活饿死了。”

  低吟持续一阵,偃旗息鼓,原来是睡了过去。

  地藏在梦中头一次梦到美食,吃的差点破膛,浑然不知梦外有一帮人为找他炸开了锅。

  司长是真的疯了,两眼通红,像个无头苍蝇跑遍地藏所有可能去的地方,一无所获。

  为了方便联系警方,他无神的给关机的手机充电,大概十来分钟后,他打开手机。

  一条匿名短信冲进视线,里面只有一条地址,和一句话:你想见的人在这里。

  他豁然站起。

  来不及思考是不是阴谋,连外套都没穿,顶着凌乱的头发出门。

  余顺天从警局卫生间一脸惫象的出来,两天了,妻子的尸体仍没找到, 地藏已久下落不明,一生的好运戛然而止,顺风顺水的心灵受不起重创,又不得不咬牙撑着。

  太累了。

  他忍不住眯了一会。

  “人找到了。”

  余顺天一个激灵,醒了。

  寻找地藏的过程并不复杂,司长循着地址来到一处废弃居民楼。

  门“哐当”破开的时候,地藏正准备信耶稣。

  “我出现幻觉了吗?”他眯缝眼睛,声音惫懒。

  司长跪扶下来,焦急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
  “我没事,”地藏被他扶起,“就是饿得慌。”

  “还说没事!”司长翻开他掌心,全是血迹,“谁干的?”

  “我自己磨的,会嘴干的嘛,”地藏靠在他身上,“肚子很痛啊,带吃了吗?”

  司长腾出手,从口袋里翻来覆去,只掏出一块口香糖。

  “聊胜于无嘛,”地藏得了“软骨病”,支撑在司长身上,“背我去吃大餐啦,男朋友。”

  司长被这称呼逗的心神一颤,不过他没忘提醒:“你饿了这么久,不能太补,喝点粥吧。”

  “看到啥吃啥好么老兄……”

  很不幸,沿路偏僻,啥都没有,司长背着个大活人,好不容易走到一家小卖部门口,地藏往凳子上一趴,不动了。

  司长被吓得不轻,手里面包落了一地。

  “醒醒,振国……”

  “嗯?”这个名字,他已经好多年没听,地藏近乎惆怅的抬起头,“没死呢,哭什么?”

  司长其实没哭,不过是带着点气音,失了平日的冷静罢。

  意识到被地藏耍了,也舍不得生气,把吃的从地上捡起来,颇为贴心的预备给他撕开。

   地藏一把抓过来,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往下吞。

  司长一面给他开瓶盖,一面说:“吃慢点,别噎着。”

  一般饿死鬼是不会听人规劝的,司长无奈看他。

  “他奶奶的,”地藏吃饱喝足,浑身来了力气,开始嚣张,“迪奇那小子呢?老子这回非要砍了他!”

  “他,”司长斟酌着,“可能死了。”

  地藏一愣:“什么叫可能死了?”

  话音一落,极其气愤:“死就死,活就活,哪有半死不活的?你给我把话说清楚。”

  “他被警察追到没地方逃,跳海了,当时身上还有枪上,但尸体现在还没找到。”

  “那八成是死了,那个痴线……”地藏神情突然落寞,“哪片海?带我去看看吧。”

  司长指了指他身后:“我们先去医院。”

  他没忘记地藏身上还有伤。

  “丢,”地藏看傻子似看他,“这么点小伤你都打救护车?”

  “我不放心嘛。”司长脱口而出。

  地藏被肉麻到:“你说走我就走,不是很没面?一点破伤搞去医院,以后怎么见小弟?”

  “你已经没有小弟了,冯警官。”

  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。

  地藏最后还是拗不过司长,两人在店主人奇异目光下上了救护车。

  博士睁开眼,脑袋留白很久方反应:我没死?

  是的了,当时他快死了,连救命都喊不出。何天跑了,水淹没他的身体,他憋气憋了一分钟,已经喝了一口海水。

  不想何天去而复返,不知道从哪找来跟管子,迫他含在口里活了下来。

  “看在你长得像我前男友的份上。”何天默默想到:博士的运气太好了,他刚准备撤离,就来了骑自行车的小伙。

  “你朋友没事了吧?”说话的人口音稚嫩,像是来玩的高中生。

  水底下的博士望着海面上的何天屈尊开口道:“你有手机吗?帮我打个救护车吧。”

  “已经打了,这人是你朋友吗?”

  “是……”

  后面就没印象了。

  “醒啦,”迎接他的是一位护士,“你没大碍了,随时可以出院,已经有人帮你垫付过医药费了。”

  博士爬起来:“他人呢?”

  护士看看四周,不确定地答:“可能走了吧?”

  何天离开医院,用仅剩的钱打车回家看老母。

  运气挺好,老母亲没搬家,附近没拆迁,回来的时候,李强也在。

  赫然一副比他还亲儿子的躺在沙发上陪他母亲织毛衣。

  “妈。”

  母亲手一哆嗦,李强不敢置信的回头:“何天——”

  何天点头回应,缓慢走至老母跟前:“妈……”

  “仔啊……”老母亲的两鬓饱经风霜,两年来没少受苦,“你回来了?”

  “回来了。”

  “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
  母子俩抱头痛哭,李强站在一边,忍不住眼眶蓄泪,由他挑起的悲剧,今天终于结束。

  “这两年,你都去哪了?你失联后,那群贼熄火一直没出来,案子被封了,警方怎么都找不到你。”

  “任务刚开始就出了点意外,他们认出我的身份,然后……”何天也不知道怎么说,穿越这种事太反科学,“就伤到脑子了吧,也不知道自己叫何天了。”

  “这两年,你怎么过得?”

  若有若无的烟雾在两人身上蔓延,何天的眼神略微迷离。

  这两年……他重新考了警校,认识了一个叫司长的男人,还没出几次任务,又给倒腾回来,被酷似前男友的博士给搞了。

  乱七八糟的,他都不好意思讲出口。

  “就这样吧,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。”

  李强抽烟的手颤抖,不知道脑补了啥,语气悲痛:“兄弟我对不起你啊。”

  “话也不是这么说的,”何天放弃抱怨他的冲动,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膀,“至少你把我妈照顾的不错。”

  “你妈他当初都不让我进门,”李强苦笑,“也是我活该,谁让我把你推进去。本来以为最多半年解决的贼王案,拖到现在,还多了宗警员失踪案。”

  何天脸色忽然难看:“所以你现在进门了?我告诉你李强,别想当我后爸。”

  李强爆了句粗口:“想什么呢!你肯我还不愿意呢!”

  “哈哈哈哈哈哈,真没想法?”

  “收声啦你——”

  时间仿佛倒退两年前,两兄弟打打闹闹,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

  就这样,何天在家里待了三两天,成功把李强撵走。

  “走啦。”

  “你个没良心的,卸磨杀驴。”

  “你再不走,我怕我妈舍不得你啊,真要把你娶进门啦。”

  “麻甩佬!”

  “走吧,我的祖宗,有事别找,没事别来。”

  好说歹说,总算把李强这尊大神请走。

  何天心圆意满,正准备回家。一转身,发现十几米开外,又一个穿黑外套的男人盯着他。

  那人戴帽,脸漏不全,莫名引发何天某种危险的想法。

  尤其是对方膨胀的口袋,老让何天觉得下一秒对方该揣出收枪。

  “这……这么巧啊,”对方走近,看清那五官,何天的心都凉了,“你也住这呢?”

  “我来找你,”对方吐出两字,“报仇。”

  “不是啊,你当初不是说的,说好的我放了你,我们——”何天话没说完,整个人被博士搂住,顿时像抽气的气球,说话都没声,“互不相欠的……”

  “你乖乖跟我走,还是我用枪带你走?”博士亲昵的凑在他耳边。

  “有没有第三条路。”何天苦笑,就知道当好人吃亏。

  “你觉得呢?”

  何天顺杆子:“我觉的有。”

  回应他的是冰凉的枪杆子。

  如果他胆子够大,这个时候应该来一句:“我赌你不敢开枪。”

  但他显然没胆,否则当初也不会一听当卧底就扭头不干。

  谁都惜命。

  “真的,我有第三条路!你肯定会喜欢的!”何天垂死挣扎。

  博士静静的没动,仿佛在思考什么。

  何天暗恨:早知道就不让李强走了。

  虽然一个退休老警,随身也不可能配枪的,算了算了……现在就挺好的。

  “说说看?”博士贴着他耳朵威胁道,“我要是不喜欢,你现在就去死吧。”

  何天绝不怀疑他的决断力。

  犹犹豫豫地又不知道该不该说。

  “说啊。”

  “我……”何天踉踉跄跄跟出一个字,“们……”

  “我们?”博士阴阳怪气,“怎么了呢?”

  何天真的不太愿意说出口,他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,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。

  博士没了耐心:“说——”

  何天一狠心,流利说道:“我们去见咱妈吧。”

  空间很明显凝固。

  何天自欺欺人的不敢睁眼,怕听到答案,又怕听不到答案。

  博士笑了,笑得几分真诚,几分诡异,笑完后猛地推何天一把,顺势把他靠在墙上。

  这一会,枪抵在他的脑门上。

  “你小子真有趣?难道你以为,我是那种要情不要命的傻子?”博士戾气十足,是真的火了,“你知道吗?你搞死我的时候,我就在想,我要是真死了,就算了,但是我要是没死,我发过誓,一定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。”

  何天听这话憋屈极:“你欺负好人。”

  “人被人欺,马善人骑?”博士心情不比他好,“你不知道吗?”

  “那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?”

  “放过你?等你死了再说吧。”博士冷笑一声,领着他后衣领往边上推。

  何天踉跄站住,扭头问道:“什么意思啊?”

  博士脸黑了几分,极不情愿的蹦出两个字:“带路。”

  “什么路?”何天脑子一时短路。

  博士抬了抬枪,他立马想起来:“哦,我想起来了,回家!”

  一路上,何天都在后悔。

  博士的阴晴不定,令他举棋难安。

  他有些怕对方改变主意不杀他,只是因为想连他老妈一块杀。

  跑吗?

  跑,是不能跑了。

  跑得了和尚,跑不了庙。

  不跑……

  他才认回老妈,可舍不得妈死。

  怎么办?

  还不等何天想出个万全之策,脚已经熟门熟路的走到家门口。

  “开门。”

  何天深呼一口气,被迫摁响房铃。

  “是阿天吗?门没锁,进来吧。”老妈说完,自个儿放下手头上的活计,走到玄关,和何天打了个照面。

  “这位是?”

  “妈……”何天不知道怎么介绍。

  博士就默默站在他身后。

  “他是我……朋友。”

  老妈了然:“朋友啊,来来,进来坐——”

  “不是,”何天没敢动,“他是我……男朋友。”

  “什么?”老母没太听清。

  何天加大声音重复:“男朋友。”

  “哦,”老母了然,“男朋友,进来坐啊。”

  看样子,显然没分清楚男性朋友和男朋友的区别。

  何天有点担心老人家的承受能力:“他是您媳妇。”

  “啊?”老人家果然愣住。

  博士适时咳嗽一声,喊了一声:“妈。”

  老人家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多了一个儿子,干巴巴的说道:“进……进来坐。”

  博士的枪顺势收起,何天松了一口气。

  “我,做饭去。”老人家不知所措。

  平常的何天是要去帮忙的,但是今天他不敢。

  “妈,我帮你吧。”

  “啊?”老人家愣愣的,“好。”

  何天在客厅坐立难安,他走到厨房,看见两个人挺正常的做饭,心头更堵。

  博士扫了他一眼,他干脆回客厅。

  何天的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电视……旁边的电话。

  他好想打110啊。

  一直想到饭菜端上桌,都没敢实施行动。

  年纪大了,胆子小了。

  “吃菜。”博士“好心”为他夹菜,何天在他的眼神里看出威胁的意思。

  “妈,吃菜,”何天收了反馈,最后迫不得已给博士也夹了口。

  一顿饭,母子俩吃的心事重重,反倒是博士这个外来人士最为自在。

  “妈,我媳妇今晚跟我一起睡。”

  何天房门一关,整个人被甩在床上。博士问他:“谁媳妇?”

  “我。”答得干脆。

  博士勾唇:“求生欲很强。”

  “所以……我们,”何天脑内努力刮搜词语,“和解了吗?”

  博士努了努嘴:“算是吧。”

  “什么叫算是。”

  “你以为,我不知道你心里还有别的想法?”

  何天装傻:“什么啊?”

  博士笑笑,躺在他一边。

  何天心里那个纠结啊,手蠢蠢欲动,想把枪偷走。

  “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别让我失望。”

  何天抿嘴,一夜无事。

  “早安,老头。”

  司长苦笑:“我不老吧。”

  地藏打哈哈:“提前适应嘛。”

  “那还真是太提前了。”司长认命爬起做早餐。

  地藏,哦不,冯振国慢吞吞地进了卫生间。

  人在濒死的时候,总会想起很多事情。

  那天,司长来救他的时候,他除了在想耶稣,还在想阿拉丁。

  他在想,如果这个时候有谁来救他,他就满足对方任何一个愿望。

  什么发财啦,杀人啦,做牛做马都没问题的。

  结果没有人。

  一个钟头后,没人来,他又想:如果这次侥幸活下来,以后一定多做好事。

  不拜佛,不叫地藏,信耶稣,改回振国。

  然后,司长出现了。

  “饭做好啦,我上班去了。”

  “去吧去吧。”

  司长走到一半,问道:“警局不用上班吗?”

  “休假。”冯振国惬意地说。

  “真好,”司长羡慕,“那晚饭你做。”

  “啥?”冯振国以为幻听,“开什么玩笑,我哪会做饭?”

  “不听。”

  随着这句话的结束,门被合上。

  

  

  【完】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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